最近不知道在頭暈什麼,週五整天都在睡QQ 但剛看完了這本《跳舞的熊》,想來大力的推薦一下。
關於跳舞熊,牠們並不是可愛動物,而是悲傷的熊,背後的成因和組織也複雜難解。這是印度拯救跳舞熊的行動,可以稍微看一下更清楚這件事。 http://bit.ly/2Nvu8VQ
而這本《跳舞的熊》,前半段寫的是波蘭拯救跳舞熊行動以及以前「擁有」跳舞熊的人;後半段,寫的是人。
其實光是前面的拯救熊行動就很吸引人了,作者以訪問的形式,盡量以中性的方式來呈現「拯救方-跳舞熊公園」,以及看似「殘忍」的那方「馴熊師」的故事。
「貝利察的跳舞熊中心成了一個非比尋常的自由實驗室。這裡的熊學習自由的熊應該如何行動,如何為自己的未來打算,如何冬眠,如何交配,如何找食物。」
「自由」居然也需要學習?這聽起來很荒謬,但事實上就是如此。牠們已經習慣被奴役,現在需要「自己照顧自己」,因此即使牠們拿回了一些屬於熊的「野性」,牠們還是會用兩條後腿站起來,然後開始「跳舞」;牠們仍再呼喚馴熊師回來為牠的生命負責。
後半段關於「人」的故事,在前面都會巧妙的引用了前半段「跳舞的熊」習性。
故事談的是中、東歐;但看了會覺得怎麼這麼有既視感。
譯者林蔚昀在後記對熊做了個總結:
「然而,這些熊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自由,牠們不會冬眠,不知道如何找食物,不知道怎麼打發過剩的時間,拿掉鼻環讓牠們失落,必須為自己做決定、負責則讓牠們恐懼。當牠們面對新的現實和挑戰感到不知所措,牠們就會做那件牠們多年以來一直在做的事--跳舞。」
而這些熊,和那些剛從共產體制下獲得自由的人們一樣,還在渴望過去有人為他們做主的生活。
「就像臺灣有蔣公銅像和各種威權象徵的紀念館,阿爾巴尼亞也有軍事強人恩維爾‧霍查留下的碉堡,人稱「水泥蘑菇」。臺灣有省籍情結,愛沙尼亞有俄羅斯人和愛沙尼亞人的糾葛。臺灣有人讚美、懷念兩蔣時代,喬治亞的史達林故鄉哥里也有一批懷念、愛戴史達林的「維斯塔貞女」。臺灣有高跟鞋教堂,時常為人詬病取笑,但是,在這背後,是否藏著地方發展的困境?就像被改造成「哈比村」的波蘭小村斯瓦諾舍拉科沃?
我們看到了這些國家的人民如何費盡艱辛、適應改變,也看到他們在適應不良時所跳的「舞」--這舞可能是等別人來拯救他們、懷念過去,也可能是怨天尤人,或者是:「威權時代也沒這麼不好嘛,自由也沒那麼好嘛。」
我們,不也對這些「舞」很熟悉嗎?當自由和民主讓我們失望,我們不也說過:「臺灣就是太民主了,臺灣就是太自由了,臺灣根本沒有自由民主……」」
熊、中東歐的人民、或是很多還在緬懷過去威權時代,甚至現在還在這種政權下生活的人民,他們過去被奴役了太久,不知道「自由」的美好,還認為過去的共產社會美好,因為「雖然人人都窮,但人人是平等的」。
當說出「臺灣就是太自由了」,其實你還不懂自由的可貴。
自由可貴,但自由也讓人疼痛,因為我們要學會為自己負責。
也推薦大家去看這則專題(Podcast)
〈自由是一場巨大的冒險—波蘭報導文學《跳舞的熊》作者Witold Szablowski〉
專訪到作者,作者超級有趣的!!!
.盧郁佳書評:http://bit.ly/2IWQsD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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